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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态】《春山沐金田》分享会发言纪要-2019-7-29

2021-03-17 10:45:33 来源:艺术家提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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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分享会发言纪要

  “春山沐金田--黄文波作品回顾展”分享会

  时间:2019年4月16日下午

  地点:广东美术馆展览现场

  王绍强(广东美术馆馆长):谢谢各位!今天下午非常开心,我们邀请了黄文波先生的老同事、老同学、他们现有美术教育学院的领导,还有我们在座的各位教授来讨论黄文波先生的艺术,我觉得今天下午就像一帮老同学在聊天一样。我们在整个展览筹备过程中,杨小彦老师是特别繁忙的,我逼着他要写文章,他同意了,而且都写出来了,并且很有感触,我觉得也特别感谢小彦老师这么多年对广东美术馆的支持。

  现在国家对艺术家特别关心,特别是对老艺术家这一种关心,我觉得是前所未有。我前两天刚到北京参加中国美术馆两个捐赠作品的展览,一个是靳尚谊先生的捐赠作品,那是靳尚谊先生第三次捐赠作品给国家。另外一位艺术家是我们广东的艺术家,梁世雄先生也捐赠了近70件作品给中国美术馆。在我上任馆长到现在,每年都有大量的艺术家捐赠作品给广东美术馆进行收藏和研究,这一点对国家美术馆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收藏来源。这一次,黄文波先生的儿子捐赠100幅作品给广东美术馆收藏,黄文波先生的家属应该是第二次把作品捐赠给美术馆,我代表广东美术馆衷心地感谢家属对国家收藏的一个支持。

  我们评价黄文波先生,我认为至少有两点可以讲,一个是,作为新中国以来培养的美术家、美术教育家,黄文波先生是一位非常真诚而且非常扎实的艺术家,为美术教育做了大量的工作,也作出卓越的贡献。我和黄文波先生没有直接的工作关系,我在校工作的时候,黄文波先生已经退休了,但是他的形象,非常和蔼可亲的形象还在我的大脑里。所以借这个展览,我们也表示对黄文波先生一生对美术教育,对艺术创作,以人民为中心的这种教育和创作的理念表示致敬!

  在小彦老师的文章里面多次提到黄文波先生的一个教育思想以及他的创作思想,其中有两个字是围绕了对劳动人民的描绘和书写,这是贯穿黄文波先生一生艺术创作的主题。所以这次展览也非常符合当下的时代,以人民为中心的一个创作导向。所以我们今天把这个话筒最主要是交给各位学者、各位黄文波先生的同事和领导,各位来对黄文波先生的艺术进行分享,特别感谢各位。我们这次也动用了整层楼的空间来做他的展览,从《春雨》到他的人体写生、到他的素描或者是一些课堂的示范,做了一个非常好的全面展示。接下来有请小彦老师分享,然后各位相对比较自由,好不好?

  杨小彦(中山大学教授、批评家):我这次看到黄文波这些素描、油画,还有他儿子专门拜访我,给我看更细致的材料。我说:“我能不能找曾松龄老师聊一聊?”我也想去找尹国良老师聊一聊,因为黄文波当年那个创作是尹国良老师带着创作。

  这些就是当时那个氛围,我留下很深印象。我们读油画系的时候,其中一个内容就是看过去的作品,看美术馆的藏画。我第一次看到黄文波的《春雨》,看到汤小铭的《稻香时节》就是在美术馆看的。

  我很感慨,我觉得一个时代真的很重要。刚刚我接受采访的时候,我说我们学美术史的人、做美术研究的人有一个原则,这个原则就是不要过于轻率地或者不要过于轻易地用今天的趣味(先不要说这个趣味如何)去随便解读过去的历史。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其实历史都非常的重要,历史塑造了我们的今天,不管我们今天怎么看,那个年代的历史留下来的痕迹就是这些珍贵的作品。在那个年代讲创作的时候,一定要讲典型的细节,典型细节如何获得,这是那一年代很多艺术家非常关心的事情,每个艺术家之所以有一件很好的作品留下来,就在这一点上获得了很好的成就。我们可以随便举很多老画家的这些作品,他们都有这个特点。当年《春雨》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这个细节找得非常好。

  我后来把当年《美术》杂志和有关评论看了一下,我找了一些材料看了一下,这个影响的的确确和这个作品当时的力度有关系,而这一套相对于年轻人或者对于新一代的艺术家来讲很生疏了。现在当我们需要对主题画重新重视的时候,需要去创作这些有时代概括性作品的时候,我们就深深感到也许有些东西我们可能真的很轻率地丢掉了。

  我在北京也曾经亲自采访过靳尚谊老先生,靳老先生讲话很直率,我就问靳老先生,我说:“马克西莫夫在中国办班,你们觉得最大收获是什么?”靳老师的回答非常的直率,他说:“我们当年就学了三个东西。”我说:“哪三个东西?”“第一个,画群体,就是群体人物;第二个,画外光;第三个,讲故事。不过现在的人不太需要了,我们当时好不容易把这三个东西学到了。”我当时采访靳尚谊说的,“外国专家告诉我们听,原来画素描要有一把铅笔,铅笔从6H到6B,12支,拿一把在手上,然后才知道有素描长期作业。”

  刚刚美术馆采访我的时候,我说:“博物馆、美术馆最重要的是收藏历史。”对我们做研究的人来讲,我们越往后做研究,我们越发现我们研究的是历史,不是研究小我,而在研究一个大我,这一个时代的一个大的历史进程,这段历史不能轻易否定,它是我们成长的背景。所以我才和王馆长说,我说:“你们这个美术馆还是很精彩的,比如说今天来的很多老人家都是我老师辈。”我其实也年纪不轻了,过六十了,但的确是我老师辈。以前有几个展览我也过来,都是年轻人,我说:“你太厉害了。”这是美术馆成功的标志,它既要关心新的发展,但是更要关心历史,因为历史研究很重要。所以我答应黄文波的儿子,我想继续再挖下去,把材料挖下去,包括当年广州美院的油画发展。在油画方面,从五十年代广美建立,胡一川下来中南美专这个一路下来,到郭老师这一辈、郓老师这一辈,下来汤小铭、黄文波这一辈到我们到今天,应该继续把传统拉下来。我也和宋光智说,他现在也是绘画学院的院长,版画系的,我说:“中国最早的两场木刻运动,一场是鲁迅领导的新兴木刻运动,一场是延安木刻运动,最主要的几个人就是广东人,赖少其、胡一川、李桦、古元、黄新波,五个广东人”。在水彩画方面,广州美术学院的水彩画是全国美院没有的,这个谱系是从李铁夫、王肇民、胡钜湛、陈秀莪到吴正斌,再到许以冠、龙虎这代人,我说没有一个学院的水彩画是这样一个线索下来的,要把这个线索拉下来,要成为美院一个很重要的传统。其实雕塑也是,从潘鹤老先生到梁明诚老先生,是吧?

  我说,我们现在为什么不拉下来?有时候我甚至私底下向王馆长建议,广东很重要的传统固然是岭南画派,但有时候我们把这个讲多以后,其他被遮盖了,我不知道对不对。当着李劲堃的面,我也可以这样讲,当年我们是研究生同学。这个展览进一步提醒我们,其实我们还是要做历史研究,因为历史对于我们、对于所有的人、对后来者才是最重要的。谢谢大家,谢谢各位老前辈!

  王绍强:杨小彦老师作为一位艺术家,又是艺术史的研究者,我觉得他对广州美术学院的整个教育体系非常熟悉,所以我们也特别感谢杨小彦老师在接下来继续深化他的文章,然后我们可以变成我们的文献。

  在做好这个展览的过程中,我看到曾松龄老师也为黄文波先生讲了很多他的观点,我们也把这些写在这个展厅相应的作品里面。曾老师也是我特别尊重的一位艺术家和教授,我在广州美术学院的时候,我也经常到先生家里去请教,所以请曾老师先讲。

  曾松龄(广州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原油画系副主任):我和黄文波是同班同学,我们两个人在班里面算是比较谈得来,他对我非常热情,我对他也非常热情。所谓我们两个人谈得来,就是凑在一起心里很舒服,其实我们谈得很少,因为他是不讲话的人,我也是不讲话的人。

  我对黄文波是比较了解,虽然谈不多,但是非常了解。记得1963年我们一起到苗山,很辛苦的条件。但我们日夜都在一起,所以我对他很多的这种对艺术的追求,他那种比较内心上的东西有了了解,慢慢的大家就交流得比较多。

  我记得在1963年的时候,我也是和他一样背个油画箱去,但是现在我觉得他在大苗山,在苗族的深山老林里面,他所想的和我想的是完全不一样,因为我应该说是比较猎奇的,对原始森林那种光、影、构图、结构这东西很激动,但是黄文波不是这样,黄文波对人充满了感情,他非常刻苦。我记得当时有时候晚上我睡觉了,醒起来,他还在画画,怎么画画呢?就是没有电灯,也没有煤油灯,也没有蜡烛,是用松树的那个皮、树木头来点燃,叫做松火,他就在松火底下画那一天少数民族人们活动的记忆,所以说他这种刻苦给我很深印象。

  我觉得黄文波这一生,我比较佩服的,就是他没有受到各种思潮的影响,他就是很专注,从学生时代开始专注于人,专注于人的内心世界,对苗族、瑶族老百姓的深度同情。在苗族的时候,他们生活是很艰苦的,买一盒火柴就要走一天路。而且从那以后,我觉得他一生都在画这东西,都在研究少数民族,都对他们有非常深的同情和热爱,这点我印象很深。

  当然我们班毕业以后,各走各的路,有些搞这个,有些搞那个,我画风景画比较多,人物画少,慢慢我就离开了。但是很多同学也是画人物画的,但是那种人物画是在各种政治需要的条件下去画各种主题的画。黄文波不一样,他的所有创作都没有什么政治需求的,他是自动地、自愿地、不停地就在研究少数民族的生活和他们的感情。我对他那些肖像画,特别是几张肖像画的印象很深。我觉得他的画不重于什么绘画技巧、光色,这些他都不重视,他就是要画他心中的那种感情,所以我说看了他的画以后,并不是说他的艺术技巧怎么样,而是觉得他的人物画里边所寄托的感情特别深,我很感动。所以从这一点来讲,他是我们班里面最特殊的一个。

  梁明诚(原广州美术学院院长):大家好!我和黄文波从15岁开始是同班同学,在附中度过了非常宝贵的、友好的生活。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的特点,我跟黄文波开会不发言,两个人不作声,总是埋头画画。但是我很佩服黄文波,他画了很多速写、记忆画,记忆画画得非常棒,当时很佩服。所以别看他不作声,但是心里面有很多想法,有时候偶然爆一句、两句笑话出来,搞得我们大家都大笑,他是一个非常有幽默感的人。而且他还有广西人的单纯、淳朴,不搞花哨,是什么就说什么,是怎么干就怎么干,他在我们同学关系中处理得非常好,大家也喜欢他。

  后来他的《春雨》得到全国美术界的肯定,《春雨》是非常棒的一幅油画,曾经是油画界一个标志性的作品,也是我们广州美院的一个骄傲,过去要宣传广州美院的教学成果,黄文波这幅画是一定要出来的。所以今天来搞这个回顾展,是非常有意义的。他的儿子我一直不认识,是他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而且还是美院毕业的,所以我们一代一代传下去,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系统。黄文波在天之灵知道现在我们美术学院搞得越来越好,我们通知他很安好,他应该放心了,谢谢!

  许以冠(广州美术学院教育学院副院长):各位前辈、老师、朋友们,下午好!美术教育学院自1981年由郭绍纲老院长创立以后,到今天有这么大的发展,跟历届领导的贡献是分不开的。我进来美院学习的时候,刚好就是黄文波老师担任美术教育系,当时叫美术师范系领导的阶段,他应该是第二批的领导成员,当时像他,还有于秉正老师、梁海娇老师,后来等到我留下来工作的时候,他一直是我们的领导。黄文波老师没有直接上过我的课;在我印象当中,黄文波老师有一个特点就是非常自重、温和,是一个非常坚定又机智的人,这是他给我的印象,也比较严肃。当然他肯定也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人,我留下来做老师的时候,在教师进修室,边上就有他的工作室,我看他很多时间在管理工作之余,他在那里画了很多大的主题性创作。

  黄文波老师的艺术,在座各位前辈、评论家肯定有很好的一个定性。我感觉他是新中国建立起来的新的艺术传统的一个,就是培养出来的硕果,并且他非常有力地承接了这一个传统。我在准备写发言稿的时候,我突然之间就有很强的感觉,就是有一种感受,比如说,黄文波老师在本科毕业的时候就画出像《春雨》这样的作品,在现在看起来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还有黄文波老师的作品其实也反映了一个事实,就是在我们当下这个时代,我们是多么需要像黄文波老师这样一种又能够表现生活、表现人性之美,又能跟意识形态的要求完美融合在一起的东西。但是我想现在的画和以往的画的差别完全不在于技巧和语言,最大的差别就是在对生活的感受,还有对人民群众的这种很深切的感情。

  今天我代表美术教育学院在这里发言,非常感谢广东美术馆举办了这个展览,让我们得以在黄文波老师的作品前面重新回顾他的创作和教育的道路,非常感谢!

  黄力生(原广州美术学院附中校长):刚才说黄文波是我的九年同学,的确也是,他在画《春雨》,我就跟他一起,等于坐在旁边,他在我旁边画的。

  我们班有哪些同学呢?梁明诚、曾松龄、裴建华、陈建中、曹新林都是我们班的,汤小铭又要搞他这个展览了。所以差不多这些就是美术界一个时代里面的领导来的,包括美院中层、学院一层都有。美术馆这次做这个活动,我觉得非常好,说它好是什么呢?它把一些手稿这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拿出来。这些不拿出来,再也看不到了。

  通过黄文波这个展览,还有汤小铭的展览,我想提一点,我们很可能在美术史上会有一段被忘记了,这一段就是20世纪60年代前那一段。那时候经济生活困难,大家没得吃,很苦,一下它过去以后,是有一段很好,当时的人很振奋的一个时代,我们就是处在这个时代里面搞了大批量的创作。当时在全国也是,像温葆的油画《四个姑娘》都是那个时候的。

  但是我们这个油画班有十几张画,就是一次创作课里面的画,在全国影响非常大,包括黄文波的《春雨》、汤小铭的《稻香时节》都是我们三年级的时候画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批画,当时我们不过是学生,一下子在全国影响那么大,而且它就塑造了珠三角的一个形象,从那里,从那时候开始。那时候我和黄文波就过了一座桥就去到沙田地区,哇,发现那么漂亮的沙田姑娘,那么漂亮的沙田,所以后来我们就偷偷地都跑到那边去了。

  所以黄文波在那里面很感动了,也就是刚才梁明诚说的,他不光画速写,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他很喜欢画记忆画,晚上回来画大量的记忆画,所以整个身心都提到那里去了。所以当时为什么我们会出现这样的作品?这个作品刚才许以冠说了,就是说跟政治那个东西,我不同意这个,因为当时应该说是一个时代,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投到那个时代去的,谁说的话,“人民群众的体验就是时代的体验”。黄文波还有我们班的同学当时对人民群众是真心实意地投进去,非常同情人民,而且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完全是打成一片的,当时我们都知道所有美院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包括我们的老师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我们搞一张画,我想把细节讲一讲,可能对你们搞美术史的有帮助,就是说当时创作怎么样搞的。首先你下去,当时下去了以后,就一个想法,要表现这个时代,这是一个要求,当时这个时代是刚刚从饥饿里面挺过来了以后,都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再下去。而且我们班有一个什么特点?不讲假话,就是说搞艺术不能讲假话,不管是哪一个时代的艺术,包括现代艺术,你只要讲假话,那就不是艺术。

  所以为什么我们班会一下子出了这么一批作品,是真心实意地到群众里面去。而且后来我们一到沙田看到那些人,沙田的人没有人好好研究,我估计这是水上居民上岸的,这些人非常的美。他们说珠江三角洲挖船的,他们站立的时候是一个中心的,屁股大大,腰细细的,再一撑船的时候,那个太美了。所以黄文波看到这东西,你看他这个速写,你看《春雨》里面站的那些姑娘,跟过去我们看到北方或者广东其它地区的形象是不一样的。

  所以为什么珠三角的形象会给我们班首次打出来,那就是画人全心全意、带着感情去把它挖掘出来。从那一次我们回来以后,全校都看到了这个情况,都知道有中山横栏这个地方,跟着版画系也下去,国画系也下去,雕塑系也下去,都下去,一下就把广东珠三角这个包起头巾的形象推出来,而且腰身很那个,把这个形象拿出来了。我觉得你们搞美术史的一定不要忘记了这一段历史,特别是在广东搞美术史,沙田这个水乡形象是怎么搞出来的。

  再具体来讲,黄文波在大量的速写里面去想,苦思苦想,大家在座是美院毕业的都知道,搞创作很苦,为了想搞到那个东西,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自己都讲不清楚,到最后突然搞出一个东西,通了,那是一种什么心情?那就没得说了。所以黄文波的《春雨》是从他画的记忆画里面组合出来,包括老师启发。

  在这里,我还要说,刚才我应该先讲的,我感谢油画系的老师,像尹国良老师为什么这一次突然把我们班的创作提高得那么高呢?人民美术出版社专门为我们这一次创作出了一个集子,现在还有好多人在找,北方的跟我们同年的人都还在问这个事。我觉得尹国良老师最棒的一点,他就是相信,就是说加强学生的自信心,他做了很多工作,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把我们提高到一个很高的平台里面,而且没有分谁和谁,谁好谁不好,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觉得你们都是很棒的。

  后来我在教学里面,我惟一一个方法就是一定要把他这个东西拿来教学生,所以我也是这样教学生。所以那个班9个人,出了4个院长。我这帮学生我也用了力下去,结果我平时没有什么,我就是把尹国良老师那一套照搬上去,所以在这里要特别感谢的。

  再一个,教过我们的老师里面还有王肇民老师,他可能在美院教学生,最长时间是教我们,我们素描是由他教的,水彩也是他教的,还有徐坚白老师,郭院长也教了我们一个学期,教我们素描。我们每一个老师给我们帮助,我们是终身难忘的。所以黄文波这张画是在无数的速写和记忆画里头,被尹国良老师发现了这个苗头,一鼓励,很快就上去了。搞创作首先要观摩草图,要通过是不容易的;那时候尹国良老师还教我们抽烟,那时候烟都不好买,派人去到中山市区买回来,当然一边抽烟一边观摩,很苦,到最后黄文波《春雨》一出来,一下对我们鼓励都很大。

  汤小铭也苦得很,汤小铭是个才子,他画什么草图?画两个姑娘在那里扣手指,后面有男孩子去撩她们,画得很精彩,但是那时候是过不了关的,后来才搞了那个《稻香时节》。所以我刚才所说的就是,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这一段,这一段不单只是我们这次创作,包括广州美院,文革前两三年时间,我觉得应该作为一段时间来好好研究。

  另外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黄文波带头创造了珠三角妇女的一个形象,所以我觉得每一个时代的作品,很重要的作品一定要反映那个时代的那个人,过了若干年之后,我们是用什么形象来记得这个时代的,文学有文学的,但是美术一定要用形象。所以在当时的画里面,我觉得我们这些画,包括后来广州美院很多人画的画,我觉得应该大大宣传,因为这是一个民族形象。

  王绍强:谢谢黄老师!他们这段学习和工作这么感人的故事,我相信每次讲出来都会很感人,而且跟他整个艺术人生其实是联系在一起。我们这一代人其实也要真正好好研究这段历史。

  林懋生(原广州市中小学美术教研会会长):时间关系,长话短说。我是黄文波老师的学生。我们这批学生很特殊,就是1985年美术师范系师资班那帮学生,当时有4个班,每个班15人,成员来自中学、少年宫,还有文化艺术部门,年龄参差不齐、水平参差不齐走在一起,我是最老的学生之一。当时郭院长办了美术师范系,给我们学习机会,黄文波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还派出了很多优秀的教授和老师教我们,所以我们觉得很幸福。我们这批学生出了社会以后,出了很多人才。所以非常感谢广州美院,感谢教育系,感谢郭院长给我们提供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讲起班主任黄文波老师,我觉得他有为人师表的魅力,他总是微笑着,很朴实,很平易近人。我当时离美院住得近一点,黄老师教人体全身像,还有全身的人体素描,我经常很早就来课室生火烧木炭,黄老师早早就来到这里,摆模特,还是坚持到最后一个走的。所以,以黄老师为代表的一批师范系的老师师德好,是我们尊敬的老师。

  黄老师还有个特点,就是因材施教。我们学员水平不一,画画的风格不一,他都协调好。比如他教素描,我们有的重线条,有的重结构,有的重明暗,他没有规定你按什么风格,他根据你个人的特点很具体地指导,所以同学们学习进步都很快,学习质量很大地提高。他因材施教的方法也启发了我们,我们教学生的时候也是因材施教。比如我自己,除了在教学第一线,后来还编中小学美术教材,我现在已从编委变成顾问了。

  最后,我呼吁在座的美术家们,广东美术馆要大力支持基础美术教育,因为这个是基础,我们不但要培养专门家,还要培养广大有美育素质的、懂得什么是美的社会主义劳动者,从少年儿童培养起,一起上来。

  王绍强:谢谢,没有讲的嘉宾讲,顺着讲。

  冯炳文(原广州美术学院附中副校长):各位老师,下午好!听了那么多老师对黄文波老师的回忆,我也深受感触。今天我是作为黄老师的学生代表之一来发言的。我主要是受黄老师的品德思想影响,他教我怎么样画画、怎么样做人,最后我是毕生从事了基础美术教育,而一教就是30年,教到退休,这是黄老师对我的影响,功德无量,这是第一。

  第二,有一段时间,我系统地梳理了广东油画的发展历史,其中我有一个小发现,就是在广东油画界,我觉得凡是跟水和雨有关系的作品都能够给大家留下印象,而且是在全国,例如《春雨》《稻香时节》《螺号响了》《南海女民兵》等等这些作品,很多都跟水和雨有关系,所以我感觉到黄文波老师这一代前辈们对地域文化的发掘和表现这方面,他们带了一个好头,做了一个好的榜样。

  王绍强:好,谢谢,因为今天有很多朋友,都讲两句。

  陈瑾(广州美术学院副教授):真的谢谢!当我认识黄文波老师的时候,是我们读大三的时候,看到黄老师,一个非常有亲和力的人,我感觉他可能随性,比较平和,所以不管是顺境、逆境,他都能够保持着他的本,你在他的面容上面感受不到他是所谓经历过什么沧桑的一个人,非常有亲和力。

  我大三的时候,整个一年是他教我们素描。我画画的基础不是很好,但是我非常敢画,但画的过程中,经常画了一半不会画了,我就把它丢了。我印象最深是有一张画,他问,“你丢在哪里?”因为我作为学生,懵懵懂懂的,好画有时自己还搞不清楚,他就能够发现你的长处。我后来又捡回去画,他又用心地指导我把它完成了,他不断地给我信心和鼓励。

  当然最后,我自己也努力,加上老师的用心教育,我后来留在系里面和黄文波老师都成了素描教研组的同事。今天我再看看这个展览里面,好多的画,不管他后期的创作,包括在课室里画的画,这十几年都是我跟黄老师一起。所以有时,好像当时的情境又悠悠浮现我眼前,他说:“你基础不大好,但是你一定要努力。”基本每个下午,他课余的时间,我们两个都待在课室里面。我们系里面有一个传统,老师开了一个进修室,让老师去补补课。当时刚改革开放以后,其实思潮、观念变化蛮大,黄老师虽然是受到苏式那种教育,又离开美院那么长时间,他也感受到自己还在学习,还带动我们去学习。

  大家可能都注意到,他非常坚持他的东西,但他收集了好多各个流派的素描资料,他不仅只收集俄罗斯或者苏联教育体系的典范,他还收集意大利的、法国的、欧洲的各大流派,包括现代主义;他有个幻灯片,有一千张画那么多。他教学的一些工具,他经常也推荐给我。所以他帮学生不断地扩展别的东西,他并不局限于他所拥有的那些。想起黄老师,很感动,我的语言表达也不是很好,但是我真的非常感动,看到他很多画是我和他一起画的时候,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谢谢大家!

  丁松坚(广州美术学院附中校长):我很幸运,我在上学的时候认识曾松龄老师,曾松龄老师也是我的恩人。在毕业的时候,我本来要留油画系,后来某种原因没有成功,曾老师就一气把我拉到黄文波家里,说:“这是个不错的学生,你看着办吧,反正油画系现在不要了。”黄文波老师,他们同学之间大家非常信任,他认为曾老师介绍的不会有错,一口就答应下来。所以非常有幸,我碰到两个都是非常珍惜、爱护人才的这样好的老师。我在那一次之后才认识黄老师,后来留在教育系、师范系工作好多年,跟黄老师也成为同事,并且在他的领导之下,他就一直带着。我和陈瑾是同一辈,同一代一起进入师范系,都是在他的关怀下面成长。

  所以由于曾松龄老师的关系,我对黄老师也有一种很天然的亲近感和非常信任的感觉。其实黄老师经历这么多,作为这么有才气的画家从事基层工作这么多年,后来又回到美院,他还是能够保持那种非常朴素的、非常本色的美术家、教育家的情怀。我们今天能够成为这样,其实在他们的身上学到很多,也感染到很多。他一点没有架子,非常亲近,非常愿意帮助人家,作为老师来说,是非常令人尊敬的一个。

  我想起那年黄老师去世,我们去送别他的时候,我碰见广西来的一帮他的学生,哭得非常凄惨,很痛。我都很难受,我问他们,他们一个个跟我表达说,黄老师以前是怎么教他们画画的。在那样艰苦的情况下面,黄老师对他的学生非常爱。我才知道黄老师不光自己能够那样执著地搞艺术,他在教育方面、在爱惜学生方面,他真是一个典范,包括我们教育系很多同学在他的教育下面,对黄老师的感情是非常深、非常真挚、非常厚实。回到美院以后,他非常珍惜这个机会,拼命地画画,他除了行政管理做得很出色,他还画了大批的画。我和陈瑾老师跟他一起在进修室长期坚持画画,也是在他的感召之下,所以我们非常有感触。今天能够再一次缅怀他,借这个场合,我也表达对他深深的怀念。

  还有黄斌,阿斌仔,他的儿子也是非常像他,很谦逊,很多时候大家可能还是需要给他一点点协助,他非常低调,很多事情都不求人,和他爸爸一样,非常好的一个孩子。

  钱海源(雕塑家、美术史论家、一级美术师):黄文波回顾展是一个非常好的画展!黄文波毕生牢记广州美术学院胡一川老院长说的话:“好的艺术一定是为人民而创作”。此次展出的黄文波的全部作品承载了令人难忘的中国社会变革与发展的历史。他的画作蕴含深邃的人文思想,有人民顺应社会生活变革前进的历史印记。人们从他的画作能感受到动人的人性之美。

  因此,我认为黄文波作品回顾展是近年来广东美术馆举办的许多个展中有学术质量的重要画展之一,很值得认真去看,相信无论业内人士或普通观众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今天参加开幕式的人都是怀着真心和真情而来,都是因为对黄文波怀有思念之心而来,都是因为敬仰黄文波的人品、喜欢他的艺术而来。

  1962年,我当时是广州美院雕塑系二年级学生。黄文波1962年创作的油画《春雨》在《美术》杂志发表后就在学院和在全国美术界产生了广泛和实实在在的影响,对此,我至今难于忘怀。

  黄文波从广州美院油画系毕业后,长期坚持在苗族地区深入生活,收集创作素材,创作出深刻反映苗族人民自新中国成立后过上幸福生活的历史画作。他调回母校任教以后,美术界面临复杂情况。人们从他的作品可以看到,无论画坛刮何种思潮之风,他都初心不改,坚持以少数民族和普通劳动者为艺术创作的题材,证明黄文波是一个有良心的艺术家。此次回顾展展出了他创作的油画《春雨》和《金铺苗岭》,从最初画的小草图到最后完成的油画都体现了黄文波严肃的艺术创作精神!

  黄斌(黄文波家属):很感谢广东美术馆提供了这次很珍贵的展览机会,感谢王绍强馆长,感谢杨小彦老师,感谢广东美术馆为本次展览付出辛勤劳动的专业团队!特别要感谢今天出席开幕式的各位尊敬的艺术前辈!大家的出席,让我感觉父亲从来没有离开过。感恩各位的支持与领导,谢谢大家!祝各位尊敬的前辈和领导艺术之树常青!

  王绍强:特别感谢!我今天忙忙碌碌也听到各位黄文波先生的同学、学生、同事谈黄先生,其实千言万语都讲不完。我觉得从一个美术馆的角度来说,我们还是从学理上来进行梳理,从新中国成立以来培养的美术家、美术教育家,从一个艺术家的角度对黄文波先生一生的作品和文献进行回顾。这次下午的研讨,在座的还有郭绍纲院长、恽圻苍老师、李正天老师等等,还有很多学者其实有非常好的学术上的一种补充。我觉得今天因为时间关系,没办法很充分地进行研讨,但是我觉得这个展览不是一个句号,从演进来说,还是在持续,所以我们也希望再有机会对黄先生的艺术进行深入的研究。今天下午的会谈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注:展览分享会发言纪要根据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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